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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丨左洁:我的母亲

频道:日本电影 日期: 来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母亲为了我们姐弟五个能够吃饱穿暖,读得起书,默默无闻,任劳任怨,辛勤劳作了一辈子,付出了她的全部,却没有一丝怨言。

出身贫寒家庭的母亲,幼年就失去了父亲,成家后当五个儿女尚处于嗷嗷待哺时,她又失去了疼爱自己的公公。为了养活儿女,照顾奶奶和比父亲小一轮的叔叔,多年来,母亲起早贪黑,每天既要陪着父亲出工,精心管理庄稼地里的蔬菜,又要培管耕田里的粮食,还要利用凌晨和深夜洗衣煮饭,喂养鸡鸭猪,或是缝补衣裳,纳鞋底鞋垫。农忙一过,母亲还要早出晚归,做一些小本生意,贴补家用。

记得每年插秧和收割稻谷农忙期一过,母亲就和村里的另外两个人,结伴赶集做朱砂生意,常常都是披星戴月、早出晚归、风雨无阻。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往往在夜深人静时才疲惫地回到家里,匆匆忙忙扒几口饭,就迫不及待地在煤油灯光下,仔细数一天赚来的收入。

那些贰拾圆的、拾圆的、伍圆的人民币,甚至贰圆的、壹圆的、角角分分零钱,每天都被母亲摊放在小方桌上,任由她饭后慢慢清点。睡觉前,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清点钞票是我们姐弟童年最愉快的事,也常常开心地帮着母亲一起数钱。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母亲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个纸盒里,日积月累地积攒起来。后来,母亲挣的这些零零碎碎血汗钱,竟然成了让我们全家人遮风挡雨的,修建新房屋的经济来源。

母亲曾经在每年春节里,都要为我们几姐弟和三个堂妹亲手做豆豉,做一次就是十公斤以上的优质黄豆。她做的水豆豉,用来拌面条吃,满口清香,格外开胃;做的干豆豉,用来和干椒爆炒,十分下饭。有一次,我给邻居田大姐送了母亲做的豆豉品尝,她总是逢人就夸赞母亲做的豆豉很香,还特意请母亲来年多做一些,让她也一起解解馋。于是,母亲做的豆豉越来越多,都是送给亲朋好友做美味可口的家常下饭菜。

饭桌上,白米饭最多的往往是我和弟弟的碗,而拌有红薯最多的却是母亲的碗。家里炒肉时,母亲也总是专夹肥的吃,瘦的都夹给我们姐弟吃。几十年来,我们姐弟从来没见过母亲吃过一块瘦肉,她却一直佯装说,自己喜欢吃肥肉。

在读初三临近毕业会考前,我的右脚背肿得像一个硬硬的大馒头,脚趾也肿得发亮,时而伴有一阵一阵钻心的痛,像被针扎一样,脚掌也时而无缘无故地痛,痛得整夜睡不着觉,痛得寸步难行,痛得焦虑不安。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请病假躺在家里休息。

母亲急得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分昼夜地到处为我求医问药,细致入微地为我煎药、敷药、换药,或是用药酒反复为我轻轻地揉肿痛的脚。每次,当我三更半夜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总是看到疲倦不堪的母亲,仍然在耐心地为我轻轻揉脚。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我的脚终于能走路了,如期参加了毕业考试,如愿以偿考上了心仪的学校。母亲明显消瘦了一大圈,两鬓已经斑白,额头上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

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母亲悬挂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开心地笑了,笑得十分灿烂,连额头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

关键词: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