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爆发,他的速度立刻跟上,两人一下子就对了十几招,穆九曦身体非常灵活,几乎是绕着叶无恒打。
但叶无恒发现穆九曦的力量也加大了,却不是内力,速度也更快了。
这说明之前的过招,是她的试探而已,这让他内心骇然。
墨樽都站了起来,一张俊脸严肃得吓人,目光紧紧盯着穆九曦,内心也是波涛澎湃。
穆九曦打得是浑身是汗,这个身体很多动作是不能完成的,让她有点底气不足。
而叶无恒的力量越来越大,她已经体会到内力的强大。
突然,她猛地后退,气喘道:“停!”
叶无恒也立刻停下,额头见薄汗,看着穆九曦立刻赞扬道:“大小姐身手敏捷,让下官不得不用五层内力,实在惭愧。”
穆九曦摆摆手道:“真正对战,谁还捏着藏着,我不会内力,不是你对手。”
说着她眸子一沉,心想原主只学了一些皮毛招式,没有学内力,这真的太郁闷了。
墨樽突然开口道:“你的招式和穆大将军不一样,是谁教的?”
穆九曦转头看他,突然很惊讶道:“你怎么还没走?”
墨樽瞬间整个人都阴沉下来。
“行了,别黑个脸,我又不欠你的。”穆九曦走到屋檐下就一屁股坐下喘气,“对了,我同意退婚,不过我有个条件。”
墨樽和叶无恒都有点跟不上她的想法。
“什么条件?”墨樽问道。
“你教我内功心法。”穆九曦转头看向他。
墨樽愣懵,叶无恒也面色一变。
“你这是要拜我为师?”墨樽蹙眉问道。
穆九曦啊一声,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想要学习内功心法而已,不可以吗?”
叶无恒立刻解释道:“大小姐,每个门派的内功心法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外传,你穆府应该也有内功心法。”
穆九曦耸耸肩道:“他不是高云国战神吗?肯定功法比较好啊,墨樽,真不能教我吗?”
“不能!”墨樽一口回绝。
“那就成亲吧,自己人可以教了吧。”穆九曦直接给她抛了个媚眼。
“做梦!”墨樽冷笑,“本王已经和你爹提出退亲事宜。”
“我爹都听我的,就算他同意又如何,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退不了亲。比如,你刚才看了我身子,不应该负责吗?”
“你,无耻!”墨樽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叶无恒无比地尴尬,他也是看了的。
“叶大人是查案,但你可不是,女子清白何等重要,不需要我提醒你吧,若我跟太后说说,你觉得太后会帮你还是帮我?”
“穆九曦,你别太过分!”墨樽气得浑身发抖,真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你之前说找到真凶,你就退婚,又反悔?”
“那好,三日为期,要不就给我真凶,我是说主谋,不是被雇佣的杀手,要不你就传我内功心法,我保证不外传,如何?”
穆九曦挑着下巴看着墨樽。
哪怕现在集体穿越了,来到古代夏国“副本重置”,可“她恨她”这件事却板上钉钉,甚至变本加厉,到了要夺人性命的地步!
“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齐妙妙不解那男人哪里值得她们两个优秀的女人“雌竞”了。
“你喜欢尽管拿去,老娘不稀罕!”
“不稀罕?”这话似乎激怒了金巧儿。她怒目圆瞪拍案而起,指着齐妙妙的鼻子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候府大夫人的体面!
“不稀罕你会有身子?不稀罕你会勾着侯爷宿在你这儿整夜整夜不回府?不稀罕你会唆使侯爷纳你为妾?还妄想做平妻和本夫人平起平坐!现在一句不稀罕就想糊弄过去,没那么容易!”
听到这些指控齐妙妙哼哧一笑,耸了耸肩,无言以对。
这些骚操作都是原主干的,和她这个穿越而来的宿主没半毛钱关系,可是没了原本记忆的金巧儿是不会相信的,齐妙妙只得缄默。
“怎么?被本夫人说中了?无话可说了?”金巧儿居高临下抓住齐妙妙的下巴,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可知朝廷重臣随意纳贱籍女子会有何种结果?”
“不知。你博学多才告诉我呗。”
“好,本夫人就赏你死个明明白白。”金巧儿甩开手,咬牙切齿地说:“轻则丢官削爵,重则充军流放。侯爷金屋藏娇这般久,你肚子里的野种都快出世了还没被人参一本,真乃上天眷顾!”
“呀,这么严重啊?”齐妙妙挑衅道:“那侯爷明明知法却还义无反顾地犯法,这不是对我情根深种是什么?”
“你……”
“我?我什么我?男人犯舰你跑来对我又打又踢,把我手指夹断,这么厉害怎么不去闹他?要知道即便没我这个妙妙还会有思思、圆圆、婷婷,忙得过来吗你?”
“忙?”金巧儿冷笑一声,“料理侯爷的风流账只是本分罢了,解决一个是一个吧……”
“解决?”
金巧儿的语气从怒火冲冲骤然释放出了刺骨的寒意,齐妙妙顿觉不妙。
盛兮见他如此忙碌,忍不住调侃:“你倒是舍得,就不怕我只干饭不干活?”
“不怕。”沈安和想都没想便回道。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回答得太过迅速,又急忙找补了一句:“这些都是你挣来的,你吃是应该的。”
盛兮忍着笑撇他一眼,见他还是不看自己,便收回了视线,从煮好的肉里撕下来一小块,喊了一声旺财,便去遛狼了。
而她不知,在她离开后,沈安和忙碌的动作这才停下来,接着便是长长呼出一口气。
有了炭盆的屋子果然暖和,以至于盛兮第二日竟是起晚了。好在也没晚太多,而且,沈安和已经做好了早饭,时间并未耽搁多少。
匆匆吃过饭,盛兮便出了门。迎着晨光,她看到好多人家已经忙碌起来,挑粪,掘地,为来年春耕做准备。
路过山脚时,盛兮竟是再次碰到武大勇。此时对方正挑着两个粪筐,从对面晃晃悠悠地走来。
见到盛兮,武大勇倒是没再像昨日那般犹豫,直接喊了她一声。
盛兮跟着回应:“大勇叔。”
“呵呵,盛兮啊,你这是去做什么?洗衣服吗?”武大勇见盛兮背着背篓,只当对方来这里浆洗衣裳,却不料盛兮回道:“不是,上山打猎。”
“打猎啊……诶,你,你要上山去打猎?”武大勇惊了下,再看盛兮背篓果然是空的。
“盛兮啊,你这是一个人上山?你咋不叫个人跟你一块呢?”武大勇嘶了一声,并不怀疑盛兮根本猎不到啥,只是担心她胡乱跑。视线落在她额头纱布上,想到什么,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劝说道:“要不你叫上沈小公子,让他陪你一起啊。”
陪她一起玩,有人看着总不至于胡乱跑。
然而盛兮却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可以。”说着,盛兮便准备要继续向前走。
“哎,盛兮……”
“哦对了,”盛兮忽然停下迈步,转身面对武大勇,“大勇叔,我家旁边那片空地您知道有主吗?若是没有,我想把它买下来。”
武大勇没想到盛兮会突然转变话题,下意识回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等回去我帮你问问你武爷爷。”武大勇的爹武学正恰是下萤村的村长。
“好,那就多谢大勇叔了。嗯,沈……我相公在家,您若是有了信儿,告诉他也可以。或者,等我回来再过去问您。”盛兮道。
“这没事儿,不就是两步路吗,我过去就是。”武大勇不在意地摆手。
“那多谢大勇叔了,我先走了。”这次说完,盛兮便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