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情况却是,随着看完这部剧的人越来越多,这部剧的评分持续性地走低。如果说看了前三集的时候还会因剧中人物情感和演技对这部剧抱有一丝侥幸,认为它尚且在及格线徘徊,那么,从第四、第五集之后,这部推理剧就彻底变成了一个让观众味同嚼蜡的存在。
台剧《模仿犯》有三条社会问题的主线:一是司法中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应该如何取舍;二是新闻媒体报道事实;三是女性权益保护。这三条线中任选一到两条进行叙述,都可以达到深度分析的层面。然而,可惜的是《模仿犯》对这三条线都只讲了些许皮毛,浅尝辄止。
剧情的推进并无铺垫。前一天出现在电视台前的可疑红色面包车没有引发任何人的起疑,第二天就在废弃厂引来警察关注。不符合常理的情况也经常发生,譬如在警方和检方都对TNB记者陈和平产生高度怀疑,将他列为嫌疑人问询后,依旧不对其进行监控,亦没有对存在危险的受害女性提供保护,新的凶杀案继续发生。
剧中许多时候对女性角色的凝视瞬间也给剧集带来了不适的观感:带有情色审视意味的镜头语言、受害女性近乎扁平化,女性似乎除了被害以外在剧中没有承担起其他建设性和推动性的作用,在剧中甚至出现了展示时间过长的虐杀女性的过程。
电影学者劳拉·穆尔维在《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一文中提出了男性凝视(male gaze)的概念,她指出作为观看之道的快感可以分成两种:主动的/男性的与被动的/女性的,而好莱坞电影有着这样一种叙事逻辑——银幕上男性视点是剧情发展的内在动力;女性形象被编码成色情注视的对象。
“在性不平衡规定的世界里,观看的快感在主动的/男性与被动的/女性之间发生分裂。决定性的男性注视将其幻想投射到女性形象上,后者因而被赋予了风格。在她们传统的表现癖角色中,女人同时被观看和展示,为了强烈的视觉和色情冲击力,她们的出现被编码,以便能够说她们包含待观看性。”
抛开剧情上的硬伤,《模仿犯》演员演技集体在线。吴慷仁饰演的检察长郭晓其受到前女友被杀的刺激后,一直坚持程序正义却最终被情感压垮突破司法底线,用捡来的枪击中了凶手,善与恶在人性底线上的纠葛被演绎了出来。
可惜的是,本土化的改编和实力派演员都没法救得了这部剧,承托叙事的推理结构近乎为零,以及一系列不合乎常理的人物行为划定了这部剧的上限,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出色的演技也会显得异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