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频繁浮出、潜入,每人每次只能提2袋砂石入水。13个小时后,他们在箱涵里垒起一个高1米、长3米、宽3.5米的压渗平台,成功控制险情。此后每隔两天,徐庆九都要潜水观察险情变化。
一次在东山镇砖桥大闸水下处险时,徐庆九被突如其来的巨大水吸力吸附在水下13米深处的闸门上,动弹不得。队友拼尽全力也无法将他拉开,救援绳更是无法拽动。
徐庆九凭借多年工作经验,请队友运来棉絮,在水下一点一点将棉絮塞入闸门缝隙。经历漫长的生死40多分钟,徐庆九才艰难地从死亡线上逃出。但仅仅休息10多分钟,他又再次下水作业。
这是一个约1平方米大小、在水下深约6米的闸门,徐庆九到达闸门位置时,水里一片浑浊,只能靠手感知。
“闸门上有个缝隙。”2分钟后,徐庆九从水底钻出来比划着,戴在他右手上的白手套已被缝隙吸了进去,“当闸门止水橡皮和混凝土之间形成缝隙时便会漏水,河水巨大的压力会导致缝隙有很大的吸附力。涵闸旁泥土一旦流空,大堤将有溃坝风险。”
摸清水底结构后,他和队友带着棉絮潜入水中,一人负责一侧,封堵闸门缝隙。
这个闸口比永丰闸面积大了好几倍。队友负责封堵,徐庆九一次又一次进出水面运送棉絮。半个小时后,整整用去12床棉絮,才完成封堵。
“内河水下环境与海洋潜水完全是两个世界。”徐庆九解释道,海洋水清,下水可以看清水下世界;而在内河,“蛙人”负重下潜,因河水浑浊会失去方向感,全靠岸上人员用供气管和信号绳传递信息。一旦发生危险,还要设法自救。
1996年、1998年、2010年、2016年、2017年、2020年……每个汛期,徐庆九都不缺席。他曾2个月内带队潜水摸排涵闸73处,用掉100多个氧气瓶,落下听力受损、关节疼痛等职业病。53岁的他想趁身体还扛得住,再干几年,只因身后是母亲河湖和美好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