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年《让子弹飞》上映十周年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让子弹飞一会,这一飞,就飞了整整十年》,详细分析了为什么这部十年之前的电影热度甚至比刚上映还要高、甚至越来越高的原因。我这里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一下那篇文章的主旨就是:
甚至可以说《让子弹飞》就是一部中国近代史的小缩影,任何有家国情怀的人看了都会有所共鸣——只要你不是黄四郎,或者“精神黄四郎”。
《让子弹飞》构筑了很多体系,比如最简单的二元矛盾:张麻子与黄四郎的对立,鹅城人民与三大家族的对立,老三与九筒的对立,五五开与二八开的对立,师爷与不装糊涂的对立,小六子与冷漠群众的对立……这些体系与架构,能够方便年轻人理解历史、理解政治、理解社会。
师爷就是一个典型的买办形象:造不如买、买不如租就好——“不能拼命,拼命还怎么挣钱啊?”
简单举了一个例子,大家就明白《让子弹飞》构筑的叙事体系的意义了。当然,客观世界很复杂,很多遍,我们不能通过一个二元对立就了解到世界的方方面面。但是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对于一个刚刚接触到世界本质的年轻人来说,由简入难是必须的,这就是诸如《让子弹飞》等作品的意义。
这种体系的构筑,用专业一点的术语叫做“叙事方式”或者“史观”。近些年来市场上各种叙事方式多种多样,有洋大人的叙事方式,有资本家的叙事方式,有文化精英的叙事方式,唯独少了人民的叙事方式、东方的叙事、中国的叙事。
再比如“傅满洲叙事”也是一个话语权的类别,黄祸论、眯眯眼、阴间妆等一系列对于中国人的固化偏见构筑于其中。现在让人民很反感的吊眼角行为,其实就是“傅满洲叙事”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一大群文化跪族,他们在跪舔、模仿洋大人的叙事方式中产生了皈依者狂热的高级感,最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去传播歧视与固化偏见。
曾经文化精英们最喜欢的叙事方式,以“伤痕文学”等为代表的,还有诸如反思大河明文”不如“海洋文明”的自我矮化。现在年轻人可能了解的不多了,八九十年代文学、电影、摄影甚至装置艺术,全是这一类构筑的范式。这些东西忘了就把它忘了吧,注定没什么生命力的,属于历史反攻倒算的一部分。
电视剧《走向共和》也是一种叙事方式,是一种与《让子弹飞》区别的方式。对于“救中国”这一命题,张麻子找到的路是“枪在手,跟我走”;孙大炮找到的路就是《走向共和》最后一集里那一段独白,看似说了很多,其实就是“普世价值”的核心理念。所以这两部从艺术作品来说都是上佳之作,但是传统的文化精英们喜欢使用《走向共和》的体系,无产阶级和左翼喜欢使用《让子弹飞》的体系。
《让子弹飞》大火的背后,还有一层的社会内涵在:就是年轻人主人翁意识的崛起。都说80后是垮掉的一代,但是80后们在汶川地震的救灾中证明了自己;又说90后是垮掉的一代,但是90后们成为了抗疫第一线的绝对主力军;未来00后们也一定会证明自己。
在一次又一次的社会实践中,年轻人们逐渐培养起了对社会、对国家、对民族的主人翁意识与责任感,我们渴望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们渴望按照自己的理想去社会实践,我们是一腔热血的李天然,我们拒绝把这个社会的未来交到黄老爷、师爷、老三的手里。
姜文在《让子弹飞》中把群众描绘成了一群只有自发性、没有自觉性的“群氓”,不许跪之后跪倒一片、拿着枪还没到碉楼就全跑光了……然而在真实历史中,觉悟了的群众推动了历史进程;便如今,群众们的“集思广益”赋予了《让子弹飞》更远、更广、更深的内涵,让作品的生命力持续发光发热,希望姜文可以看一看、思考思考这一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