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美术史论家、中央美术学院薛永年教授用“简逸中存妙悟、稚拙中藏巧思”来形容刘云泉的书法。他对世界、对人生都有自己独到甚至是奇妙的领悟,他的字看似稚拙,实则内蕴巧思,个性很强烈,让人过目难忘。“虽然他的字有些难懂,但一看就知道他的心灵很干净,有修为,也有笔墨根底,讲究形式构成。当今的书画家能得如此境地者,实不多见。”知名书画家吴悦石这样理解刘云泉的艺术。
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张海认为,刘一闻是当今众多书画篆刻家中最具古典风格之美者。从取法上看,他于魏晋书风、唐人写经、简牍诏版等古代遗存中多悟其旨。他对历史碑版法帖有深入的研究,取魏晋而下的诸家风神。他对前人的继承并非邯郸学步,无论技法、风貌乃至审美理念,都有自己的创作立场。他主张执笔不必一味中锋,侧锋和正侧锋交并使用而不失稳重洒脱的笔调。同时,他又善于在行草中融入篆隶的体势和笔意,因而更显古朴典雅。
“古雅逸趣”是刘一闻对自己艺术风貌的总结。他的“古”是气质上的苍古,韵味上的醇厚。他的“雅”,是一种不落常格的超尘之气,这在形态上尤其气质上是装饰不出来的,是艺术家的个人修养、学识和性情的自然流露。
自1990年起,刘一闻在上海博物馆从事古代书画研究工作近30年。“在上博工作,让我有幸与古人神交。我对古典的认识主要是四个字——借古开今。”刘一闻对记者说,“当我近距离地欣赏古人的作品,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会点化我,启发我。当然,古人的好并不是一下子就能看明白的,需要年龄、阅历、眼光的积累,更需要前辈的指点。”
一个人的眼光决定了他的境界。在刘一闻看来,面对古代书画作品,被感动还不够,还要把对古人的认识一点一点挪到自己的创作中。“看古人的作品,关键要读懂他的气息,然后将这种气息转化为自己的气息,这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熟悉刘一闻的人都知道,他的字一直在变化,因为常常面对古人,他会把内心的触动通过自己的书法笔墨一点一点表现出来。
近年来,鲍贤伦的创作受到书坛的极大关注,他专攻隶书,以碑崖为主体,以简牍为附丽,形成了朴厚苍茫的个人风格。“最入古,最风格”是他长期探索的感悟所得。“鲍贤伦通透的艺术观念使得他不仅成为当代隶书发展的开拓者,更成为具有先锋意义的创新典范。”上海书画出版社社长、总编辑王立翔说。
“中国当代书法实践经过三四十年的发展,出现了可喜的现象,书法人口大幅增长、书写技法水平明显提高,但也有一些创作层面上的粗鄙化、平庸化以及雷同化的倾向,形成这种倾向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只注重笔墨,忽略了人的修身与养性是重要的原因。”鲍贤伦说,“书法创作既是书法(法度)问题,也是人(性情)的问题,风格是人与书相互成全的结果。人与书法在相互作用中完成文化的人文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