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张雁跟很多患儿的妈妈一样,一度尝试去改变乐渔,不久她便开始后悔,“试图去改变孩子只会让孩子和家长一起崩溃,要学会接纳。” 张雁每天都会在白板上记录一天的活动安排,然后让乐渔在旁边写上感受。目前,乐渔已经能够清楚地按照提示完成“任务”。有时候看到乐渔与正常孩子明显的不同,张雁心里仿佛在滴血,但唯一能做的还是努力去接受。
1995年,儿子在一场严重车祸中成了植物人,母亲独自承担起照顾儿子的重任。每天无微不至地照料儿子洗漱、按摩,终于在1999年3月的一天,景扣堂听到儿子好像“嗯”了几声;几个月后,从有了肢体反应,到能眨眼、点头,黄存玉恢复了意识。直到2000年的一天,躺在床上的黄存玉再次艰难地发出了声音。
一位推着轮椅、拖着擦鞋工具的妇女,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少年,在长沙汽车东站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们显得格外注目。这个14岁的少年自幼被病魔 “囚禁”在轮椅上,去北京看天安门、长城,成了奢望。而背负着少年梦想的,是靠擦鞋筹集医药费的母亲。
47岁的田秀银决定带孩子去北京看看天安门和长城,在爱心人士帮助下,小来坐上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坐高铁。爬长城对于一般人而言是需消耗大量体力,田秀银却说:“他想去,我就全程背着他。”对于一个已经坚持了多年的母亲而言,要她放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然,情况正在改变。现代社会,分工日趋理性,父亲和母亲的角色,在年轻人主导的家庭里没有明确分界线。忙得脚不沾地的小两口,谁有空谁去接送,谁得闲谁负责照顾,老人也会搭把手,条件好的请个保姆,没有人认为料理家务天然是妈妈的责任。
这多好,它提供了一种解法:父亲母亲的角色不是绝对对立,谁主内、谁主外也不是零和博弈,母亲也可以赚钱、父亲也可以做饭。“妈妈”这个词,是亲缘的,伦理的,文学的,哲学的,唯独不应该有管理学含义——刻板地规定她的劳动范畴。
世界上有温柔的母亲,随和的母亲,也有强势的母亲,刚硬的母亲,不懂表达的母亲,但不管是哪一种母亲,她们都是如此爱你。
越长大才越发现,哪怕她天天唠叨,哪怕她事事操心,但只有她让我们在这个世上被温柔对待。然而事实上,我们的妈妈,卸去母亲这个身份,她们也需要被温柔相待,也需要呵护,也需要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