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大惊，抓起纸人撕个稀巴烂，撕完了觉得背后有人在看他。他猛回头，看见郭诗经靠墙站着，就跟在办公室站着一样。

他想报警，但是郭济又没抢劫又没偷盗，只是放了一个花圈两个纸人，警察也抓不了他。

整个暑假，秦寿处处都看到纸人，简直无孔不入，悠悠又整天跑出去瞎逛，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他限制悠悠行动，不让她出去，悠悠激烈反抗，甚至绝食。他老婆照旧骂他一顿，他偃旗息鼓。

有一天，夫人和女儿回娘家探望亲人，秦寿忙着职称论文撰写，没有去。当天晚上他又看到一个纸人，依旧贴墙站着，这次居然是郭济本人。秦寿烦躁地去撕他，纸人竟然说话了：“秦老师，你害怕么？”

谁知拦不住郭济，他晚上又来了，摸到秦寿卧室扮作纸人模样吓他，甚至趁他睡着了在他耳朵边上吹气。秦寿醒过来，郭济怪笑两声就跑。

他看到悠悠朋友圈发了一个状态，上面有两张纸人的照片，一张是悠悠，一张是悠悠的班长。发布时间是凌晨一点。他打电话给悠悠，问怎么还没睡。悠悠外婆家有人搭台唱戏，她和妈妈陪着外婆看戏，以前没看过，比较感兴趣。那个画纸人的叔叔也在，今天他心情好，卖了两张纸人给她。

秦寿心慢慢凉了下来。夫人老家是距离江城两百公里的小县城，她们在那看到了郭济，那么他刚才看到的郭济是谁？难道出现在他家里的只是个纸人？可是纸人怎么会说话？

几天后，悠悠和老婆回来，秦寿说郭济闯到家里来了，老婆不相信，反倒认为秦寿神经兮兮的。

一直到开学那天，秦寿总算盼到郭济又来装设弄鬼，装作纸人的模样在自己耳边吹气。他一把抓住郭济的衣袖，郭济用力挣脱，衣袖被撕下一截，他身手矫捷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