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近代西方科学在人类的文化、工程建设和社会建构上,带来某种决定性重构的作用。
在古代,只在魔法传说中出现的顺风耳、飞行器、千里眼、永不熄灭的长炽灯、凭空出现的物体,都在科学技术的建构下,一一获得了展现,使人们感受到人类前所未有的强大。
这也是为何近代哲学家和思想者们会认为,原本迷信神明力量的群体,已经转投到迷信科学力量的怀抱。
但正如一些科学家和科技哲学家们意识到的那样,科学以及其建构下技术社会,并没有解决古代社会一直想解决的问题,例如贫困、疾病和战争所带来的毁灭。
而科学口中的真理,也和之前被它所摈弃的文化体系一样,都只是对周围世界的渐进线而已,科学真理并非是世界真理的标准。
而科学在面对未知问题的解释时,也从过去那种唯我独尊的姿态,变成了存而不论。
西方科学近几百年发展的后果,表面看上去非常辉煌壮阔,但本质上却扩大和加深了以往的矛盾。
人们并没有因为技术开发而消灭贫困,也没有科学技术在人类社会的尊贵地位,而阻止战争的爆发,相反却成为野心家争权夺利的工具。
但医学科学的发展方向,似乎并不是为了治愈人类的疾病,而是为了资本扩张,让人们终身购买药物并服用它。
而科学作为巫术的继承者,把巫术中的符咒和仪式法阵,变成了科学实验。
万物有灵在科学的求真意志下,也变成了是可以随意操纵的死物、客体、对象。
从哥白尼的日心说开始,西方社会观察世界的角度,也从过去那种与世界和他人纠缠不清的关系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