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二时,一见钟情班草苏远智。小年轻的恋爱甜而腻,撒狗粮一起周末补课,秀恩爱一同定目标去想报考的大学。
高考时间紧迫,龙城莘莘学子在高三这一年勤学苦练,严以律己,课堂上牢记的笔记,背诵得滚瓜烂熟。作为花季少男少女禁止早恋,禁止高中时代偷偷牵手,以学业为重,不能三心二意。
郑家有两位助攻教育事业的长辈,挡不住南音勇敢追爱,最好的年纪,遇上性格合得来,共进步,共奋斗,分担喜怒哀乐的男孩,那是上天降临的福报。
沉浸在初恋喜悦,改掉以往急性子,毛躁做事方式,全心全意围着苏远智转悠,南音的一系列“蜕变”正式击溃西决。西决生气,专宠的妹妹被那样一位不知轻重,算不上多迷人的少年追到手,形影不离。西决忍痛割爱,妹妹的魂已经被勾走,再讲阻拦恋情发展,不是个人作风。
苏远智班上有一个追求者,端木芳。苏远智临时变卦,报了广州热门专业与爱慕者到异地求学,南音后知后觉,两人关系崩塌,激烈的莎翁剧情终结。一场同学会,她正面向过去的情敌宣战。分开一年,广州雪灾,她又冒着漫天大雪像孟姜女千里寻夫,偷了家里的户口薄,领证结婚,成为已婚新娘,苏远智成了正牌丈夫。
任性的男女,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年纪情定余生,迎接的冷嘲热讽。歌颂真爱的方式有很多种,去民政局登记,奔涌爱情河流,火辣热吻是错误的方向。郑彬对女儿的娇生惯养,高调宠溺致使南音两年内,先后在两个优等男的吸引下,陷进欲望牢笼。
南音“玩火自焚”,身上自带的优越感,骄纵感,凄苦感,悲情力是陈迦南迷恋的根源。陈迦南,软件开发行业开拓者,幼小厌弃哥哥陈宇呈,他的出生,成长一多半沾染陈宇呈的荣耀。在叛逆的青春期,对于哥哥资助上学费用,偶尔会发短信感激。拿了奖学金,坦荡分享学术成就。对异母同父的兄长,绝无敬意。
恋上陈迦南,与他在永宣城旅社疯狂的“一夜”, 和陈迦南苟且,那才是郑南音婚内情的起点。一直到高嫁苏远智,婚前千山万水,远渡日本寻情夫下落。风情万种的女人,做不了两性伴侣世界的臣服者。苏远智的爱,炽热又真挚,滚烫又执着,陈迦南如一块寒冰,融化了南音孤独的心。
《龙城》原著结局,南音自撰故事《外星小孩,小熊和小仙女》得到儿童读书出版社的认同,有了一份得心应手的工作,龙城一家电视台生活编导。而陈迦南赶往日本福岛培训,两个心有灵犀的苦命人相隔万里。日本发生海啸,她心里默默祈祷他平安。苏远智得知未婚妻心中装有别人,依旧履行约定,读懂原著深悟,南音那狠心的“背叛”,才是他婚姻不幸的隐痛。南音念念不忘陈迦南,罪恶源头是陈宇呈。
彼时的社会热点,记者媒体争先恐后把这件事推上舆论高峰,昭昭性命危急关头那一个小时,陈宇呈硬生生按条例规定,错失最佳治愈时期。
作为昭昭劫难日子中的救星,郑西决痛恨杀人恶魔的无底线操作。没办法看着同病相怜的伙伴悲凉死去,昭昭于他而言,胜似亲生的妹妹,他舍不得亲人死得荒凉,连墓碑上的墓志铭都没人写。郑家人没人懂,他赔上大好年华,为昭昭报仇的残忍现状,当陈宇呈摆出官方语言讲述昭昭死因,痛得心如刀绞
质问,讽刺,怒骂,来得汹涌澎湃。即使死者已去,生者要坚强,这层道理谁能不懂,但昭昭太冤了。人性的灰暗在抢救室彰显得淋漓尽致,胃里烧灼的愁怨,慢慢发酵成一股绝望的力量。昭昭活着,四处飘零,死去又被当作热门新闻榜上的常客。细挖《龙城》原著,才明白她亡母早逝,罪父戴着脚链被处决死刑,刑期未判,她临终没见到爸爸的痛苦,西决为何会是她的曙光。
从始至终,西决用仁爱之心,师道解惑输送做人哲理。太懂对方,太在意对方生死存亡,越容易领会友谊无价。两人的告别升华主题,原著的精华部分:
昭昭:我今天早上来了大姨妈,郑老师我不该跟男生说这个,但是血一直流一直流,我害怕了,我就想着陈医生留给我的那些针,打一下也许管用,我以为打针没什么难的,我总看着人打针,可是她们说我好像扎破了血管.....
昭昭:算了吧,我累了。郑老师,认识你真好呀。
西决:要是你真不想撑了,就睡吧!可是不要恨任何人,懂么?不要恨你爸爸,不要恨李渊,不要恨学校那些不帮你的人,不要恨陈医生,也不要恨这个医院一定要交钱才救你的人,更不要恨你自己。
西决:谁都不要恨,这是我要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段对白,凄美中夹裹疼痛。活在底层的贫民,交不起救命钱,因为穷,耽搁病情,被封弱势群体,也没人怜悯。我品味三层意思,疾病面前,人人都不是救世主。治愈“穷病”的手段,遇上一位共频战友。相同出身的人,在生存规则领域,往往互相体己,互相拥抱,看遍人情常态,人世变迁轨迹。穷人的存活法则里,有一个词:仁道。超出朋友的友人在山水尽头,尝试用臂膀,用一颗真挚的心照亮余生,领会漫长岁月的苍凉。
自私又可恶的南音,目睹了哥哥撞人,进警局,一切噩耗来得如狂风暴雨,三叔小叔为西决的事到处奔走,找律师,争取尽大可能性弥补罪过。三婶病倒,悲痛至极,责备女儿带昭昭骨灰盒回家。南音泪眼婆娑地说:
“妈妈你知道的,昭昭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她要是还有哪怕一个亲人,哥哥当初也不会把她带到咱们家来。哥哥也一定愿意把她放在我们家的,我是在替哥哥做他想做的事情呀。
南音的话刺激了三婶,母女俩争吵掀起家庭内战。三婶恨昭昭入骨,她太思念西决,因为她以为西决可为这个家做榜样,西决此行此举伤透了她的心。看到三婶讲了这样一句:“
快要二十年了,我把他当成是我的孩子,可是他把我当成什么?他要是真的把我当成他妈妈,他怎么做得出这种事?他心里但凡存着点顾忌,怎么能就为了一个学生去做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现在懂了,我当他死了,可以吧?他被枪毙也好,你们替他把官司打下来保住他也好,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书里她们之间的疯批对话,撕开了郑家人最后的体面。母亲的变化,南音心口不舒服,可她做的事,罄竹难书。但凡用大脑好好思考,掂量昭昭对陈医生是哪种感情,细细了解陈医生究竟有没有对昭昭做不耻其辱的事,便发展不到后来惨淡的情景。西决教训陈医生,不惜代价当着5岁臻臻的面,报复心占了最大比重。仇视龙城医学院见死不救,设定荒唐规章制度,昭昭才有悲剧下场,否定陈医生的丑陋德行,陈医生违反行业规范,一个成年男人,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悲怆代价。
龙城报刊,电视里每天24小时首条报道,西决过失之错,媒体以各种各样犀利的文字把这一风波往不可预兆的层面推演。
郑家人陷入繁忙的担惊受怕环境。全家人没有一人逃得过旁人迷惘的眼神,爱心人士冷眼旁观静候审判结果。伤人性命,判刑坐牢是既定结局。为筹钱救弟,东霓卖了那套豪宅,东奔西走。负罪感深重的南音陪着父亲道歉,谢罪。是啊,所有的事因她而起,她若早些时刻揣摩西决的用心良苦,兄妹一条心从各大渠道营救昭昭,全心全意遏制迫害昭昭的歹人,西决完全下不了狠手,背上人命。
陈宇呈昏睡期间,弟弟陈迦南出面照顾侄女。此时的臻臻,每日在病房等着爸爸苏醒。对幼小的臻臻而言,大人们的“勾心斗角”,苍白无力,南音的那则童话故事唤起憧憬美好未来的景象。亲骨肉相处,哪有漫无边际的痛苦,陈宇呈的脑海里,弟弟永远是小城里长不大的俊冷痞气孩童,酷酷地和厌弃的说“不”,异乡气浓厚。
薄情寡义,冷酷不仁义的南音,编织了一个美梦,迷上了为臻臻写故事,讲故事,那份年少炽热的洪烈感情,无意间撞上了一层厚厚的玻璃。那个爱了整段青春的男孩子苏远智,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被苏爸爸安排去英国留学,被世俗的眼光沾上不良风气。他和她,一人任性妄为,身体里爆发着储存已久的恨意。一人左右徘徊,在去不去英国,留不留内地,西决判不判死刑沟通形成障碍。
此刻的苏远智懵懂地承认,人性的黑暗,众人推墙倒的痛楚。患难见真情,无法共苦的恋人,各自在岁月的人行道渐行渐远。分别已久的恋人,依旧以友人之力献一份力量。原著中的江薏,联合法制朋友,宣扬正义,为西决挽回人情口碑,这期专档节目东霓,常驻嘉宾,《龙城晚报》刊登了江薏写的文章,城市报刊,网络博文评论将西决的恶性局势转危为安,“龙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青少年血液病研究中心”被推上风口浪尖,龙城一中高中校友论坛发起了万人征集签名。
郑家请的律师,因为风波临时打退堂鼓,南音为了那一点可悲的赎罪心,求苏远智爸爸出面,那刻已经“红杏出墙”,和陈迦南秘密相恋,于是不假思索说了一番缺少客观理论的良心话:
叔叔,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太喜欢我。你觉得我娇生惯养,什么也不懂得,也许会拖累苏远智。不过,我哥哥是一个跟我一点都不一样的人。他……这次是做了很糟糕的事情,可是如果你跟他仔细聊过天,你一定会同意我说的,他是世界上最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我答应你,我离开苏远智。他反正快要去英国了,我也愿意他有好的前途。所以我彻底离开他,他会有机会再去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孩子陪他奋斗的。原来说好的明年夏天的婚礼,取消就好了。我只请求你,帮我哥哥一把。”
女人若坚持想脱离另一人的怀抱,找再多的借口,白费口舌。偷情的男女,才不在意阴差阳错的结合,冥冥之中的亲热。苏远智的忽冷忽热,白凉开般关心,葬送了措手可得的幸福。
作为全书中,争议性最强的男性,陈迦南坏,家庭教育失败,父宠母惜。大学教育费用,由哥哥打工赚钱一手无私给予,哥哥供他读书获得知识丰收喜悦,哥哥是开启他学业明灯的恩人。
陈迦南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随时能气晕陈宇呈。他的黄金时代里睡过各式各样,各种风姿的女人,包括医药代表大嫂。叔嫂不伦之恋在当时的普通家族而言,是耻辱,更是心头抹不去的伤疤。
在南音阴暗昏沉的时光,遇上说话毒舌,嘴里句句不饶人的陈迦南。南音正与苏远智闹矛盾,异地分居,两位每天在陈宇呈病床前相见,日久生情。迦南陪伴着臻臻的那些白驹光阴,补充了亲情间的差距,捂热了过去冰凉的心。臻臻和叔叔关系亲近,也许小孩子眼里,友爱的长辈能抚慰受伤的心。
读了原著,大概懂了南音痴爱迦南,余情未了的实情。迦南能让南音找到小女生恋爱的幸福感。他们似乎是一对灵魂伴侣,迦南对这个不经意闯进内心的女生,有欣慰感,征服欲,陈宇呈脱离危险,以喝酒为名,吻了她。迦南最不缺的风度,体贴,宽宏大量,该有的男子气概。
陈迦南是22岁郑南音肆意忌惮年华的一道起跑线,被激情冲晕脑颅,她忘了自己有老公,婚期将至。她背离了与初恋苏远智的海誓山盟。他一点点地想念她,占有她,心灵脏了,再也没法洗涤,她配不上苏远智圣洁纯白的爱,陈迦南的欲擒故纵,锁紧了她的心。曾经沧海沧田,甜美诺言化为山川以外的遗弃,她默默诅咒,给自己骂名,爱上被害人家属血亲,罪有应得。
那年的陈迦南,动情郑南音,全神贯注投入这段放纵自我的恋情,劣迹斑斑的她,怀着愧意碾碎了和苏远智的过往。她自知,罪孽深重,他越轨,大胆地求爱,怂恿她案子结束“私奔”,逃到天涯海角。她乐呵呵地回应,真那么做,众叛亲离,全人类追杀。坠入爱情天牢,陈迦南深情反馈:
寡不敌众的时候,我替你挡刀,我先死
相约北京,约定为心中的爱努力一次。《龙城》原著高潮,郑南音陈迦南私定终身,永宣成了缠绵的地点。自小有幽闭恐惧症的他,占据了她的心房。身躯上的审判,蜕变成他信任她的牢门。
丢失在忠诚和伐罪的旋涡里,郑南音朝满目疮痍的伤痕角落,扔了一把磷火。跟苏远智挑明心有所属,惩罚来得准时,她万万想不到,响当当的耳光,在脸颊上烧得火热,那一次,苏远智发泄心中苦闷,巴掌呼呼地扇,暴力猛然袭击,折磨,如暴雨迟来的宁静。苏远智明白,失去最爱的姑娘。
书里并未写这对欢喜冤家婚后的鸡飞狗跳日子,小说最后南音打了苏远智孩子,放弃了做妈妈的权利。在刺激爱恋的滋润下,她做了余生最聪慧的抉择。苏家父母也许此后对“不孝儿媳”有戒备之心。
最灿烂的年华,睡了最不该爱的人。华丽地告别,不如飒爽地扯下那张丑陋的面具。
看了《龙城》,难受地写下八个字:爱恨交织,情仇交替,痛也罢,怨也罢,没人愿做童真孩子。家的故事成长路线,细心观察总有一些意难平的事。郑南音踩着郑西决,苏远智,陈迦南的肩膀,仓促长大,懂得了家人,恋人,情人的价值。苏远智踏上这趟船,再无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