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希心里着急,可是她自己才聚灵四阶,上去就是找死,要是让白家的人知道了她的底细,不知道还要怎么利用她。
“少爷,这个白家的养子不是受了伤吗?怎么能上场?”
旁边说话的人正是白楚希在丰宝山上碰见的那行人,坐在轮椅上的人此刻正直直地盯着白楚希看,那眼神有些怪异。
白楚希此刻心里焦急,没有去注意他的眼神,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跨步就到了他的轮椅前面。
“这位公子,我看你的脸色白中带青,眼角有些发黑……应该是中了毒导致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幽幻。”
蓝海禾听了白楚希的话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一旁的梁侍卫一脸的激动,抓着她的手就要求助。
“这位小兄弟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定是懂药的,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家少爷……”
“梁书,不得无礼。”
梁书立刻退到了一旁,一双眼睛满是希冀地看着白楚希。
“阁下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台上的白若星根本不是白景峰的对手,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他本就旧伤刚愈,再加上之前受了白水瑶用力一击,压根只有被打压的份儿。
同时白景峰出手半点不留情!他一直一来都被白若星的天赋压一头,明明他才是白家嫡出的大少爷,修为却总是低白若星一点,每次都被人偷偷的做比较,心里已经压抑很久了,如今有这个机会更是不会放过。
白若星突然被一击打中,整个人眼见就要飞出比武台,白景峰伸手把他给拉了回来,看似不希望白若星摔伤,其实在出手的
同时催动了灵力,白若星被抓住的左手一下子就溢出了鲜血。
“哥!”
白楚希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眼见白若星的手满满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一下子就冲上了比武台。
“你是什么人比试过程中旁人不得干涉!”
旁边裁判突然就起身上前大声呵斥。
“哥,你认输吧,这不公平的,白景峰比你大,输了就输了。”
“不行,我不认输,我还要……给小妹赢得修炼丹呢……”
白若星此刻已经痛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眼前的人是谁他也看不清楚,只是听到认输两个字就本能地抗拒。
“就你这个丧家犬的模样,还想要拔得头筹,别笑死人了!”
白景峰听到白若星的话忍不住嗤笑出声,那声音不大,可是那嘲讽的眼神让人气得发抖。
“我……我还要比……”
白若星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他昏了,不能比了。”
“怎么不能比他还没有认输,人也还在台上,又没死,按照规定,比试还要继续。”
白景峰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过白若星,他这口气已经在心里积压好多年了!
“这比试白大公子已经胜了,白公子能否卖蓝某一个面子。”
饶西跟着她的身后,看着她冲出部落,冲到了小溪的边上,满脸泪痕地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
溪水急流而下,清澈见底,因为春汛而溪水上涨,水中游鱼川流不息,一派热闹景象。
伏容盯着水中欢快游走的大鱼,只觉悲从中来。
一直以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梭罗的正室。
阿父在临终之时,也交待过梭罗要好好待她的。
谁知一夕归来,他竟然向其它部落的雌性求偶,要用她交换出去。
伏容心都碎了,她双眸含泪盯着溪中游鱼,双拳情不自禁紧握成拳。
不行,她不答应,梭罗是她的。
她等候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成年了,他竟然打算迎娶其他雌性,她绝不答应。
她慢慢收起了眼泪,双眸阴森地盯着小溪,忽然问起身后的人:“那雌性长什么样?”
饶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还以为她不知道呢,原来她一直知道他在身后。
沉思良久,伏容不耐烦地问:“很难说吗?”
饶西想到今天云桐的彪悍,想到她似游鱼一般的身手,微微苦笑。
“她是不是长得很美丽?”她平静地问。
饶西点了点头,忽然想
到她背对着他,看不到,连忙说:“很美丽——”
“有多美丽?比我还美丽吗?”
饶西皱了皱眉头,其实云桐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
他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形容?
他迟疑地说:“是的,她很美丽,长得很白,白得就像天上的月亮,
还有她的一双眼睛,就像天上的太阳一般明亮,她是天上仙子下凡……”
如果云桐听到他的形容词,肯定会抽他。
她的肤色明明是最健康最性感的蜜色肌肤,怎会白得像月亮一样。
不过,在远古人黝黑的皮肤相比,蜜色的肌肤真的太白了,白得像发光似的。
伏容猛然抓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滚,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饶西闭上了嘴巴,不相信也会见面的,明天去换人,总得把伏容带上。
他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伏容似看懂了他的眼神,只觉心脏一阵刺痛,情不自禁捂住了胸口。
像月亮一样白的肌肤,像太阳一样明亮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雌性?
她深深地咬着下唇,下唇一阵刺痛,几丝腥甜的味道流入了口腔,她也浑然不觉。
她忽然低声问道:“因为她长得美丽,所以梭罗要她当正室么?如果她不美丽了,梭罗会不会不要她了?”
饶西茫然地抓了抓头发:“她长得这般美丽,怎会不美丽呢?”
伏容冷笑数声:“如果有人用石刀在她脸上划上几刀,把脸划伤了,你说她还会美丽吗?”
饶西闭上了嘴巴,用石刀划伤那个雌性?
莲心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隐隐还松了一口气,“是,是,奴婢一定注意。”
傅萱容笑了笑,“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
目送两人出了院子,傅萱容看了眼天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奶奶的,这边是查不出来就得丢命,黎君皓那是查不出来就得满脸长痘,这鬼系统是不是非得玩死她才高兴。
【系统】:我是爱你的。
呸!你爱我个屁!
……
“王爷,您身后的伤口已经敷好药了,切记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不能让伤口碰到水。”
黎君皓将衣服穿好,冷冷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有劳大夫,小风,去送一送。”
“是。”
领着大夫出了黎王府,小风正要回去,余光却瞥见一只贼头贼脑的野鸡从狗洞里钻了进来,忍不住笑了声,“哟,这不是小灰么?”
傅萱容用黑豆眼怨念的瞪向小风,毫不客气的张了张尖锐的爪子。
小风前几天刚领教过这双鸡爪的厉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算我怕了你了,路这么宽敞,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哼!
扬着头,傅萱容趾高气昂的进了黎君皓的院子。小风盯着不远处的鸡屁股看了许久,不由感叹现在的动物真是成精了。
“嗷!”
床上的黎君皓正闭眼休息,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尖锐刺耳的叫声,不由拧起了眉头,“闭嘴!再叫杀了你做鸡汤!”
傅萱容不悦的挥了挥翅膀,抖落了一身的绒毛。
这杀千刀的黎君皓,那晚要不是她仗义出手,这男人恐怕已经去见阎王爷了,真是没良心。
还有,她分明是孔雀好不好?孔雀!!
就算炖了也是孔雀汤,而不是鸡汤。
等等,她为什么要纠结这个?
大概是被傅萱容吵烦了,黎君皓掀开眼,眸底盛满了不悦,“我不是在外面给你弄了个窝?你晚上睡那就行。”
傅萱容气的毛都炸了起来。
靠!说起这个她就来气,那窝搭的破破烂烂,连狗都不肯住,她才不要谁那里。
“嗷!嗷嗷!”
又是几声尖叫,黎君皓眉头越拧越紧,大手直接攥住了傅萱容的脖子,但指尖力度却控制的很好,“你别以为救了我一次就能踩到我头上,我可没兴趣跟一只丑孔雀同寝而眠。”
要不是为了这一脸的青春痘,你以为我乐意来找你么?!
傅萱容委屈的不行,整只孔雀都恹了不少,连小黑豆眼都失了几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