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江越说越委屈,竟是泣不成声。
四十多岁的男人,女儿生了一箩筐,却偏偏连个继承香火的儿子都没有。
京城里多少人背后嘲笑他,说沈家都要灭门绝种了!
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看着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儿子,老侯爷不由得心软了,再打不下去。
即使沈志江废物不成器,也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怎么会不心疼呢?
宾客们满脸尴尬。
太子只好站出来圆场:“老侯爷,沈侯爷,二位都先冷静一点吧。”
“太子殿下!”沈志江跪趴着来到太子面前,不顾浑身剧痛,磕头哀求道:“求太子殿下怜惜微臣!微臣别无所愿,只求能让华氏成为正妻,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太子神情为难:“沈侯爷……”
“求太子殿下宽恕姨娘吧!”沈玉婷跑了出来,扑通一声给太子跪下。
她哭诉道:“姨娘自从进门开始,就为爹爹打理后院,劳心劳力,这次不过是一时想岔才做错了事!她绝对没有真心想害三妹妹的意思,求太子殿下看在姨娘有孕在身,已经受到教训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吧!”
太子拧眉看着她:“你是?”
“臣女沈玉婷,是南阳侯府的二小姐。”沈玉婷娇怯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娇美脸蛋。
太子:“……”
这不就是跟他二弟你侬我侬,关系亲密的那个姑娘吗?
太子目光有些冷淡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这姑娘似乎是姨娘生的。
一个庶出女儿,在姨娘谋害嫡妹这么大的事上,竟然敢跑出来求情,还口口声声说姨娘没有坏心。
那怎么才叫有坏心?非要把人杀了,见到尸体才算吗?
太子心里不禁腻歪。
嫌弃地看了襄王一眼:你这是什么眼光?
看来看去,就看上这种货色?
襄王很无辜:“……”
沈玉婷虽然没脑子,但也是个花瓶美人,姿色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
他向来喜好美人,自然是看上了她的脸。没忍住勾搭了下,谁知道就被缠上了呢……
“襄王殿下,您帮我说说话吧!我姨娘她真的没有坏心,她就是一时想岔了。”沈玉婷委委屈屈地哀求。
“这个……”襄王尴尬的婉拒,“本王不知内情,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做主。”
“殿下!求您了……”沈玉婷梨花带雨地哭求。
襄王飞快撇开脑袋,假装没看见。
太子揉了揉眉心,头疼地看向战北寒:“三弟,你觉得……”
话语一停,太子忽然发现,自家弟弟好像没注意他说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其他地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太子剑眉一挑。
他盯着沈家三小姐做什么?
“三弟!”太子加重语气。
战北寒这才回过神,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太子气乐了,“今日这事,三弟有什么看法?”
战北寒冷淡的道:“北秦律法规定,有罪之女不得加封诰命,大哥不知道吗?”
“你不提,本宫还真忘了,是有这么一条。”太子这才想起来。
不少宾客早就憋了半天,此刻急忙开口:“太子殿下,沈侯爷所求之事万万不可!”
秦晚烟见他的反应,突然意识自己一妥协,这家伙就骑马难下了!
极好!
叫他再拿婚事说事!
想逼问出她的身份,门都没有!
秦家一个不得势的水军兵府,对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助力!
同秦家联姻,那不是鸡肋,是累赘!
秦晚烟凤眸里浮出玩索,不说话,就看着他,看他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
哪知,穆无殇很快就抬眼看来,“三生有幸?挺好!”
秦晚烟的表情立变。他还真敢?
穆无殇却抬手,“都平身吧。”
老太太终于停下来了,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后怕不已。
秦晚烟咬牙切齿,“昨日不该救你,该一刀杀了你。”
提及昨日,穆无殇有些恼,更多是轻蔑,“你倒是都诊对了,只是,偷袭不对。”
秦晚烟意外了,就这家伙昨日的症状,若非被偷袭,那只能是故意受伤!
所以,他还真不需要她救?
“昨日本王便说了,你还不起!”
撂下这话,穆无殇便要走,秦晚烟连忙拦下,“把玉牌还给我!”
“婚都订了,且当给本王的定情之物。”
穆无殇握紧玉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晚烟着实恼火!
还定情?
定仇吧!
穆无殇的背影消失了,大堂里的人才敢站起来。
秦大将军连忙将老夫人搀到长塌上,“来人,快找大夫来!”
秦晚烟走过去,利索扯下袖口两块布条,三下五除二就帮老太太包扎好额头伤口,又蒙上眼睛。
她的语气差到了极点,“十一皇叔交代过,你醒来后三日不可见光。你跑出来作甚?”
老太太连忙抓住她的手,哽咽难止。
她醒来,从亲信口里得知李氏在她昏迷不醒期间干的好事,又知晓昨日发生的一切,终于看清李氏的嘴脸。
“烟丫头,祖母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呀!祖母,祖母对不起你呀!”
秦晚烟不喜触碰,立马挣脱开。
秦大将军一下子恼了,“秦晚烟,你到底哪学的这臭脾气?刚刚差点连累全家,现在还不知收敛?我告诉你,明儿起给我好好学规矩!九殿下瞧上的是咱镇安水兵,可不是你!你给我收好脾气……”
“你闭嘴!”
老夫人突然打断秦大将军,“我看你还是让李氏好好学学规矩!你瞧瞧,她把音音都教成什么样子了!你、你跟我都对不起烟丫头,日后,你若凶她,我同你没完!”
秦大将军被训住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李氏和秦音音站在一旁,吓得屁都不敢放。攀不上九殿下,她们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老夫人。
秦音音哭了,“娘,你干嘛去招惹秦晚烟!”
李氏无比后悔,“我哪知道!哪知道!”
老夫人对秦晚烟忏悔起来:“烟丫头,都是祖母的错,祖母真是睁眼瞎啊!竟让你白白受了那么多年的罪!祖母……祖母这眼瞎掉也是活该呀!”
她再次拉住秦晚烟的手,握得紧紧的,“烟丫头,没事了,不怕了!日后,这家里头谁敢欺负你,便是欺负祖母!祖母定不轻饶!”
秦晚烟活了两世,从未听过哪个长辈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殷小小看到君陌引这副反应,心下想笑。
好吧,她已经笑了!她总觉得自己若不对君陌引做点儿什么,便是太不地道,太对不起君陌引这副萌死人的模样儿了!左右闲着也是闲着,逗他玩玩儿权当消遣了,呵呵!
心中如此想,殷小小便满脸娇笑如花,蛮腰一扭,更加朝着床榻飞扑而去。
“我的王爷,我们是夫妻,昨夜才同床共枕,欢爱缠绵,你在妾身面前还羞涩什么啦!”殷小小饿狼扑食般的将呆滞中的君陌引扑倒在床,整个人顺势‘骑’在君陌引的身上。
灵魂召唤师因为可以自由出入他人躯壳,所以殷小小的魂魄上过很多男人的身,面对赤身果体的男人并没有任何不自在亦或是害羞神马的感觉。
然而,殷小小不觉得不自在,不代表君陌引也不觉得不自在。
夏季衣衫单薄,君陌引浑身赤果,殷小小只着一件雪纺纱裙装。如今骑在君陌引身上,一摩一擦之间,君陌引只觉得女子特有的体香侵入鼻腔,那软软的如同无骨的娇躯……
呼吸逐渐急促,心跳迅速加快,脑门充血,面色紫红,君陌引悲催的发现自己身下的某处在厚颜无耻的复苏!
“呃!”殷小小原本还在君陌引身上蹭来蹭去很不安分,想要让君陌引更不自在来着。结果,蹭着蹭着却明显感觉到后臀处被什么硬物顶住。作为一个过来人,殷小小立刻意识到那是神马鬼东西。
扬手,殷小小照着君陌引的脑门儿拍了一个大爆栗。她满脸鄙视的怒吼道:“君陌引,你是种猪啊?”
君陌引看到殷小小脸上的鄙视表情,气的抓狂呕血。该死的,他变成这样是谁害的?还不是眼前这个死女人?这女人是妖精吗?就这样……蹭几下,就令他浑身血脉喷张,亢奋的蠢蠢欲动的。
他内心明明应该忌惮她的不是吗?她会换灵魂,会招鬼,他竟然能对这样恐怖的跟个鬼似的女人有强烈的欲望?不,不是这样的,他绝对不会这么怂的。
“蠢女人,男人清晨起床都会这样,这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变现,你不懂就别乱说话。”君陌引为自己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好借口,嗯,这个借口不错!
殷小小听到君陌引的解释,摸着下巴沉思起来。貌似,男人清晨是会这样,叫……晨/勃还是什么来着哈?
君陌引身体炙热滚烫,紧绷的难受,只得找话题转移自己不争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