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涴见无人反驳后,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听到滕云安的话后她的脸瞬间扭曲,黑掉,她咬牙切齿地看向滕云安:“不要喊我阿姨!”
滕云安无辜地回道:“我叫顾爷小叔,你和顾爷同辈,我叫你阿姨,不是正常称呼吗?”
说完,她看着苏涴腕上的金镶玉手镯,继续道:“苏阿姨,你的古代知识肯定不过关,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在玉镯的价值在玉本身,最好的玉镯是一整块玉雕琢而成的,像金镶玉只会出现在玉镯摔坏,主人又舍不得丢掉,才会让匠人用金子修补玉镯。”
“不管金镶玉手镯有多少年历史,但它本身的价值绝对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订婚信物,要么顾老爷子当时老糊涂了,要么就是你们苏家不识货,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苏阿姨偷偷昧下这对金镶玉手镯,幻想过去这么多年了,两位老爷子都过世了,顾小叔也一直没有结婚,你就想借此物逼婚!”
滕云安毫不留情面地揭穿苏涴的真面目后,在苏涴爆发前,她再次躲回顾明澜身后,害怕地说道:“顾小叔,苏阿姨的眼神好吓人,我怕。”
顾明澜低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嗯。”滕云安乖巧地应了声,准备看顾明澜大显神威,打脸苏涴。
四位顾家嫂子在滕云安再次维护顾明澜后,纷纷给滕云安点赞,艾玛,这个“闺女”太棒了,堪称小棉袄啊!
苏涴没想到她的心存侥幸一下子被滕云安这个小丫头给当众拆穿,她气急败坏地冲着滕云安吼道:“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拦着她的宫哲海差点被苏涴给挠花了脸,他不停地劝苏涴不要轻举妄动,但失去理智的苏涴根本听不进宫哲海的话,对着宫哲海就是拳打脚踢。
一直把小弟当儿子养的韩英也慢慢冷静下来,她冷着脸看向在场的苏家人,厉声斥道:“这就是你们苏家的教养?信口雌黄,黑白颠倒……很好,不知道还以为你们苏家和顾家是世仇,费尽心思将这么个心机狠毒的女儿嫁进顾家,是要谋取顾家家产,还是要我们顾家人的命啊?”
其中一个比较要脸的苏家长辈站出来,迎接韩英的怒火,他再三道歉,可惜苍白的词汇无法掩盖他们确实被苏涴的花言巧语蒙蔽,想着借顾家的势,挽救渐显落败的苏家的事实。
顾明澜冷冷扫过撒泼的苏涴,便无视她,转头吩咐不知何时出现的佣人,让他们把书房里的那台有点年头的3D投影仪搬出来。
云卿嗤的一声冷笑,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恨了,抛夫弃子,只带走大女儿。
她突然又想起顾湛宇和陆柔希都说过的那句话,忍不住问,“爸,云家和顾家没什么仇吧?”
“什么话!”云承书笑,“爸虽然是个教书先生,但和你公公关系一直不错,不然怎么会在你15岁就放心让你住顾家,辅导湛宇那坏小子?”
在云卿的眼里,顾耀成很赏识爸爸,也提携过他们家。
顾湛宇又在爸的班上,典型的官二代坏学生,所以才有了后来小管家婆,青梅竹马,纠缠种种。
那陆柔希骂她一脉相承的贱,不是在骂爸爸?
云卿没有多问,挂了电话一身疲惫,昏天暗地地睡了一整日。
连续不断的做梦,场景很乱,梦到她那个妈,嫌弃教书的爸爸,又梦到上高中第一天,见到了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孩,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姐姐……落地窗的风吹进来打翻了什么,惊醒了她。
凉咝咝的,导致接下来几天都头疼欲裂。
……
身体不舒服,工作很没精神,云卿很想回一趟老家,每次和顾湛宇撕了逼后的定律。
正好最近几天陆墨沉好像挺忙,一点风声没有?
云卿大摇大摆地就走了。
老爸的家在S市最南,开车要两个小时。
可是高速都开了一小半,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云医生,你在哪?陆先生的秘书来电,说今天他有空治疗,马上就过来!”
云卿:……
这位陆先生是不是专门怼她来的?
她刚跑路,特么就非得来治疗了?
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云卿摸着细长的眉,一股火气,“小助理,我给你工资4000,协商不会吗?说我有急事啊。”
助理可委屈,“但是那秘书说陆先生的意思是,当初你推销包治服务时一脸狗腿各种拍胸,说随叫随到的。”
“……”谁一脸狗腿了。
云卿黑着一张脸,想那犊子是大金主,得也得罪不了。
但这油钱都跑好几十块了,爸爸一早就高兴地等着,云卿也是吃软不吃硬,偏就有敷衍的心思了。
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咱们还有李医生啊,也是资深治疗师,你跟陆先生好好介绍。另外后面的治疗计划我写的很详细,给李医生看,他按照着执行,换个人操作而已,结果不会有什么偏差的。让李医生跟我详细报备进度,辛苦他一点。”
“哦,那云姐,我不敢和陆先生多说,沟通的话还是得您……”
时小念惊呆地看着屏幕,急忙又敲出一行字,但发出去又是消失了。
说不出的恐慌围绕上她,她又用网络电话打给消防,打给一个记得的报社,她要逃出去,她必须要逃出去……
可结果都是一样,没等接通,电话就自动挂了。
“砰。”
已经被反锁的门被人从外轻而易举地推开,时小念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有一瞬的心慌,抬眸望向前方。
是封德推着餐车走进来。
封德一脸了然地走向她,语重心长地道,“时小姐,别白费力气了。”
时小念呆住。
原来她做什么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全是没用的。
“宫家有最严密的信息监控,非少爷本人登录的电子设备都会被全面监控,而且,不要说你的电话打不出去,就算打出去了……”说到这里,封德顿了顿,有些悲悯地看向时小念,继续说道,“也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宫欧。”封德道。
宫欧,两个字,另一面的意思就是——特权。
时小念泄气地坐在椅子里,双手紧紧环住自己,形成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
她做什么都没有用,她只能被囚禁在这里,逃脱不了。
“时小姐,你身体太虚弱了,吃点东西。”封德说道,从餐车上端起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餐点搁到书桌上。
“我真的没有生过孩子,我以前和他真的没有瓜葛。”时小念喃喃地开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封德,“封管家,如果我去求宫欧,让他放了我,有用吗?”
只要能让她离开,让她自由,她愿意像个乞讨者一样去乞求宫欧……
回应她的是封德一个怜悯的眼神,别无其它。
时小念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绝望,难道她只能去求助那个人?不,不要……
宫欧没再来侵犯她,甚至没再来看过她一眼。
时小念的身体渐渐恢复,可被囚禁在帝国城堡一连好几天,她的精神越来越差。
城堡上下保镖无数,她在里边行走都有人盯着,连大门都不能迈出去一步。
联系不到家人、同事、朋友,封德和保镖、心理专家每天轮番来问她宝宝的下落,逼问的方式也是层出不穷,要么是疲劳战式,要么是不准她上厕所,要么是恐吓法……
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她整个人几乎崩溃。
她想不通宫欧为什么会认定她生过他的孩子,在他们的一再逼问下,时小念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可她明明记得每件事,除了宝宝。
假如真有宝宝的存在,她就算失忆,身边也该有个孩子才对,可明明没有,这完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