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看着韩岚,“懒得理你。”
说完,姜瓷便端着洗好的衣服,去阳台上晾了。
唯一让姜瓷担心的是:陆禹东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她?毕竟她上了“桃花版”。
晾完衣服,姜瓷拿着笔记本在床上写“优秀毕业生报告”,韩岚再想说什么,看到姜瓷三缄其口的样子,也就闭了嘴,只说,“明儿别忘了,新入职的员工体检。”
姜瓷“嗯”了一声。
刚刚成为众矢之的,姜瓷对明儿的“集体体检”并不期待,因为邮件里说了:周一一早,所有新转正的员工,在停车场集合,乘坐公司大巴去“新东医院”体检,若是以前,姜瓷隐身就行了,可这下好了,想必全公司的人都要认识她了。
第二天果然如同姜瓷预料的那样,公司新转正的三十几个实习生都坐在了去“新东医院”的大巴车上,车还没开动,在停车场停着。
即使很低调地坐在了最后排,姜瓷还是听到好多人问,“哪个是姜瓷”“接她的人到底是谁?”“听说她家庭条件一般,还挺差的,没什么家庭背景,肯定是被包养的。”
很多人都回过头来看姜瓷。
就在这时候,有人说,“看外面。”
众人循声望去,姜瓷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能够把这个“八卦”话题引开。
就见曾经出现在贴子里的那辆低调的奔驰车,潇洒地划了一个巨大的弧度,停在了大巴车的旁边,有好事者还拿出来手机,对照论坛上的车牌号,看看是不是这辆车。
现在大家都屏住呼吸,要看看从车上下来的人到底是谁,姜瓷甚至能听见那种紧张。
车门开,陆禹东从车上走了一下,锁车门,下车,抄兜,步子洒脱地朝着办公楼走去。
车里一片死寂。
韩岚诧异地侧头看了看姜瓷,“和你传绯闻的是陆总?”
“那天我正好去医院,碰见他了,他捎着我。”姜瓷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可显然韩岚不怎么相信。
车里已经变了鸦雀无声,帖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悄悄删除了,没人敢随便讲总裁的八卦。
姜瓷不晓得陆禹东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故意,也可能是无意,但却让姜瓷的心里热热的,莫名觉得和他的关系,又亲近了几分,她很想再见到陆禹东。
这是第一次,姜瓷非常期待周六的到来。
周四加完班,收拾东西准备回寝室的时候,姜瓷收到了陆禹东的微信:【报一下你的身高体重三围。】
姜瓷看着微信,莫名其妙地上了电梯,正好陆禹东也在电梯上,倒是省得发微信了。
“陆总,什么意思?”姜瓷扬了扬手机,问道。
“照婚纱照,订婚纱。”
“还有这排场?”姜瓷愣了下,她还以为就只是领证,回家看爷爷呢。
姜瓷有几分犹豫:如果举行婚礼的话,是不是全城都知道了?那以后协议结束,离了婚,她岂不是是全城皆知的“弃妇”。
黎君皓冷哼,“人死不能复生,你该节哀才是。”
玉瑾啜泣了几声,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着,“自从入了王府,陪伴在妾身身旁的唯有春桃一人,如今她去了,妾身,妾身实在是……”
“王妃此言,莫非是在怪罪本王疏忽了你?”黎君皓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玉瑾脸色一变,赶紧跪了下去,“妾身没有这个意思,王爷,您是我的夫君,可,可这几年来,您从不曾去过我房中,甚至连夫妻之间的……王爷,恕妾身多嘴问一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您生气了?”
“王妃多虑了,本王从未觉得你有什么不好。”
面对哭的梨花带雨的玉瑾,黎君皓仍是一副柴米不进的模样,看的一旁的傅萱容不免咂了咂孔雀舌头。
这男人,看起来倒是正常,可一面对女人就跟圣人一样,别是不举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傅萱容就忍不住想笑,黎君皓仿佛感觉出了身后那双黑豆眼里散发出来的猥.琐目光,扭头冷冷睨了一眼。
“咯!”
叫了一声,傅萱容赶紧继续啄着地面装死。
玉瑾见黎君皓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倒对这只该死的野鸡颇感兴趣,怒意简直要将它给灼烧成灰烬。
“王爷,这只野鸡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以至于您夜间出来游走也要带着它?难道妾身在您眼里,连它都不如么?”
黎君皓鄙夷一笑,“王妃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将自己跟一只畜生相提并论。”
玉瑾悲伤不已的咬着下唇,“王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本王并无兴趣,不早了,你该回去歇息了。”
“王爷,此处离妾身的住处很近,不如您……”
玉瑾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惜话还未说完,就被黎君皓打断,“本王乏了,先行回去,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抓起地上那只还在装死的孔雀,黎君皓一拂袖,片刻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傅萱容被抓的翎羽都掉了几根,可她现在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所以哪怕恨得牙痒痒也不敢挣扎。
总算熬到回了院子,黎君皓随手将傅萱容丢进了屋内,“你晚上最好安静一点,否则本王不介意明日桌上多一道补汤。”
“……”恶劣又专横的阳痿男,姑奶奶我祝你一辈子不举!
蜷缩在角落里,傅萱容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直到远处第一声鸡鸣响起,她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迅速睁开了眼。
摸了摸脸颊,确定面纱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封迟琰甚至开始怀疑阮家是不是现从乡下找了个人塞进封家,阮芽如果真是阮家的千金,会过的这么惨,连蛋糕都没吃过?
“不行。”封迟琰无情拒绝,继续往前走。
阮芽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衣领,眼巴巴的望着他:“为什么呀?”
“都要死的人了,提这么多要求做什么。”封迟琰穿过长廊,风里九里香的香味更加明显,清冷月色下他深邃眉目仿佛一尊精致的大理石像,俊美无俦。
阮芽轻轻的撇嘴,不说话了。
从平安村离开时,奶奶阴阳怪气的说她这是终于要飞回自己的凤凰窝了,妈妈脸色也很难看,觉得她离开了村子,是攀上了高枝儿,但是阮芽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能够重新做回阮小姐。
阮芸已经成了阮家的孩子,每个人心里的位置就那么大,给了一个人,就容不下另一个人了。
是以戴丽玟通知她要嫁给一个死人时,阮芽也很平静的接受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连亲生父亲和哥哥们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要死了。
一路寂静,封迟琰推开了一间院子的门,阮芽看见院子里有许多花树,还没来得及辨认,封迟琰就已经带她进了屋,灯光亮起,她被人放在了床上。
阮芽捧着苹果和枪,坐在铺着黑色床单的床上,更显得一身皮肉嫩白。
封迟琰就站在她面前,扯了扯衬衣领口,道:“这是我的住处,今晚你睡这里。”
阮芽左右看了看,轻声说:“您……不杀我了吗?”
“你要实在想,我也可以满足你。”封迟琰瞥她一眼。
阮芽赶紧摇头。
封迟琰忽然倾身,双手撑在阮芽身边两侧,将阮芽困在了自己的臂膀之间,阮芽闻见男人身上很淡的烟草味儿,混着一点木质香调,似乎是松柏。
她蕴满了水光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封迟琰,封迟琰一只手捧住她脸颊,手指将她刘海掀开,露出其下一双明亮的眼睛,让封迟琰一怔。
他出生在钟鸣鼎食的封家,自幼金银珠宝,豪车美人见过无数,但是阮芽这张脸,生的实在是……叫人心痒难耐。
不管是纯真的鹿眼,挺翘的秀鼻,还是丰润嫣红的唇,亦或者粉白的、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的脸颊,都无不在透露出一种勾引来。
分明生了这样纯的脸,却又带了最极端的欲,是个男人见了都把持不住。
封迟琰的手忽然又盖下来,让厚重的刘海重新落下,遮住阮芽半张脸,嗓音有些哑:“待在这里,乖乖听话。”
阮芽乖巧的点头。